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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你談戀愛了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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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24章 你談戀愛了?

北方的冬季往往蕭瑟又寒冷。

江望景拖沓了許久,直到天色暗的不能再暗才起身準備下樓。

最近氣溫下降的快,他在西服外添了件長款的大衣還是覺得冷。

看看表,也才不過七點半左右。

想到紀宴卿還在樓下等他,江望景就覺得步伐沈重。

雖說自己有錯在先,但他簡直欺人太甚。

壓榨到沒邊兒。連公司都敢找來,還敢在辦公室對他……

下次指不定還能做出點更出格的舉動。

若是時光倒流二十年就好了,江望景寧可重來都沒認識過紀宴卿。

保護貞操,遠離死對頭。

藏在大衣口袋的手機震了震,不用想也知道是紀宴卿的電話打過來催他。

江望景太清楚紀宴卿了。

說好了要等他下班,那麽這會絕對還在車裏等著沒走。

於是故意置氣沒接。

到了樓下,江望景裹緊外衣,點了根煙。目光卻下意識開始尋找紀宴卿的車。

鼻尖輕輕墜落一點冰涼,他擡頭看,天空不應景的飄起雪花。

路燈下飄忽的白點飛揚。

紀宴卿的車不在。

他丟掉煙,掏出手機。除了未接來電外,消息欄有男人幾分鐘前發來消息:

突然有事,改天等你。

倒是貪婪,本來也沒答應他非得一起去吃飯。現在反而成了江望景欠他的。

漫天的雪點越下越大。

江望景消息都沒回就把剛從小黑屋拉出來的紀宴卿又一次拉黑進去。

只有和紀宴卿斷了聯系,心裏才能舒服點。

這種莫名其妙地情緒,既擰巴又別扭。

走在回家路上江望景突然就感覺自己特像個小孩,不僅幼稚還離譜。

只要生氣就不理人,前前後後把紀宴卿拉黑十幾次。

他收回手,猶豫再三還是把紀宴卿從黑名單拉出來,默默回覆了三個字。

知道了。

江望景繼續往前走,走到半中途突然停下來踢了一腳花壇邊的石頭發洩。

誰成想腰有點酸,路面也滑,一個踉蹌差點栽倒。

都怪紀宴卿,要不是他……

江望景嘟囔著低罵紀宴卿不是東西,街邊的路人紛紛投來怪異的眼光看他。

然後面色緊張了躲避離開。

在別人眼裏,他無能狂怒的樣子像極了大晚上沒吃藥,剛才從精神病院剛跑出來患者。

早知道這麽丟人就開車回了。

江望景連忙穩了穩心神,深吸一口氣,強迫自己冷靜下來。

八點多,他走到小區便利店,準備買點速食當晚餐。

他看到了裴序。

裴序左手拎了啤酒,右手拎了打包盒。

裴序看見他,大大咧咧把東西塞到江望景手裏,“誒呦,真巧,我正準備去找你。”

兩人並排走,江望景嗅到裴序身上有一股濃烈的橙子味。

不像香水的味道,還有點似曾相識。

江望景覺得熟悉但一時間又想不起是誰的味道。

他立刻反應過來,朋友中最後一只單身狗也脫單了。

“信息素?”

“你有對象了?”

“把別人標記了?”

江望景奪命三連問,換來了裴序的三個嗯。

“上大學時就喜歡了,家庭差距太大,父母不同意,費了很大勁才在一起。”

裴序炫耀著無名指的戒指,向他訴說兩人拼盡全力奔赴對方的艱辛。

恍然間江望景發現,不求上進的人好像從來都只有自己。

一直都在假裝付出,從來沒有拿出過什麽耀眼的成績。

原來自以為了解的朋友其實很陌生。

當所有人都開始擁有幸福後,孤獨的就只是江望景一個了。

生活一團亂麻,就連感情也是。

缺愛的孩子從小沒有安全感。可江望景已經獨自生活了很久。

他早不奢望了。

回到家,江望景坐在沙發先撬開瓶啤酒一飲而盡。

裴序的手機不恰時推送來垃圾消息。

他不以為意看了一眼,先讀起標題來:C市某青年被Enigma永久標記後慘遭拋棄,發.情期跳樓輕生。

說者無意聽者有心。

“別念了。”江望景臉色微變。

裴序點進評論區看惱了,和江望景抱不平。

“要我說,這個Alpha是真可憐。人都死了評論區還在罵,這和網爆有什麽區別。”

裴序拍拍江望景,把手機湊上前。“我靠,江望景你看。”

“居然還有人罵這個Alpha活該,說他恬不知恥勾引Enigma。”

評論區的每個字眼好似在諷刺江望景的遭遇。

和Enigma糾纏不清的那種人。

兩人在一起沒有好下場。

尤其是成為專屬“Omega”後,再被拋棄就是死路一條。

沒有信息素安撫,以後無數個發.情期會比去地獄走一遭都痛苦。

墜入深淵,難以再見天明之時。

江望景猛吸幾口氣,掌心護在腺體,背後一陣發寒。

雖然那天夜裏江望景只被紀宴卿臨時標記過一次。

卻也不經意刺痛了他大腦內的某根神經。

江望景心仿佛被利器狠狠擊中,頓時覺得痛不欲生。

他臉色蒼白,奪過裴序的手機按滅屏幕。

唇角微沈,吼道:“聽不懂嗎,我叫你別看了!”

裴序打量江望景緊繃的臉,覺得他反應有點過激。

“我也覺得挺氣的,但你反應不至於這樣大吧。”裴序一臉茫然。

被失手打翻的酒瓶躺在地板,帶著泡沫的液體流的到處都是。

江望景一怔,從緊張中緩過神來,“對不起,最近事太多,腦子有點亂。”

“你剛才嚇我一跳,不知道的還以為你也被Enigma標記過。”

裴序拍他肩膀,笑著又開了幾瓶酒。

“喝完就去睡覺,躺床上一閉眼一睜眼就都過去了。”

江望景沒說話,苦笑的接過他遞來的酒,一口悶了半瓶。

確實啊,他確實被標記過。

紀宴卿幹的。

只不過標記洗掉了,很疼,很疼。

等到裴序走時已經是深夜。

江望景有點困還有點醉意,便沒去起身送裴序。

他盯著天花板的水晶吊燈發呆,剛走神,門就被敲響了。

江望景扶著發暈的腦袋,懶洋洋去開門,“裴序,你忘帶什麽了?”

等到重影疊成一道完整的身影,江望景才看清。

門口哪有半點裴序的影子。

分明是紀宴卿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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